【叶修x张新杰】梦醒时分
八百年前《surprise》的旧稿，没入到的小可爱可以去敲敲四鱼太太
高中和理科让人秃头
十赛季退役后的叶修&刚出道、第八赛季、三十四岁的三个张新杰
01.
叶修叼着烟，提着一大袋速冻食品外加方便面转过拐角，在家门口前蹲了下来，伸手提起花盆，将底下的家钥匙摸出来，再起身将钥匙插入锁眼转动。
自打几天前退役后回到B市，这样的动作他不过也就做了两三次，却熟悉得仿佛每天都会出去回来然后像这般打开大门。
“嘎吱——”
“砰——”
还没打开超过三秒的门迅速被关上，叶修后退两步，盯着门牌号仔细地看了看，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了一遍没走错门以后，重复半分钟前开门的动作，将木制的门打开来。
这次他看清楚了家里的情形，三个人他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坐在茶几边上，显然也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仍旧直愣愣地盯着他。
“卧槽。”叶修没忍住，一句脏话脱口而出，“是我没睡醒，还是怎么回事？”
“显然并非前者。”他并不是很熟悉的其中一人开了口，“是特殊情况，但在解释之前，能告诉我现在是否为第十赛季结束后你刚退役的时间点？”
“又退役？”另一人皱起眉，“什么情况？”
“八成是时空错乱。”
最先开口的、也是看上去最为年长那位不慌不忙，注视着叶修的目光甚至带了点笑意。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二零三四年的张新杰，好久不见，九年前的叶修。”
叶修：“……”
叶修：“发生了什么？？？？？？？”
02.
三个样貌相像的人，按照身高排序规规矩矩地坐在硬皮沙发上。
而另一个怎么看都比最高那个高一点的男子，懒懒地瘫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叠起来翘了个二郎腿，表情十分微妙。
“所以说。”叶修终于坐直了，“你们……都是张新杰？”
“看上去是这样。”最年长者点了点头。
“那你们又是从不同时空来的？”
“对……吧。”坐在最左边的少年点了点头，“我是处于第三赛季结束后的夏休期，正想躺下休息一会，然后一睁眼就到这里来了。”
“我是第八赛季的张新杰。”坐他旁边的青年推了下眼镜，“是全明星的时候，你刚刚退役那个赛季。当时我是握住了休息室的门把手，推开来就变成了这个地方。”
“嚯。”叶修惊奇道，“还是不同方法的吗？”
“我正好在睡觉。”坐在最右侧的张新杰摊了摊手，“过十一点了。”
“……现在有一个新的问题。”
叶修的表情一言难尽。
“我要怎么区分你们？我的意思是，我一叫张新杰，你们都应一声的话，那我就会被绕晕了啊。”
“这个……”
张新杰们面面相觑，显然都暂时还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以及，你们都饿吗？”叶修习惯性地要去摸烟，抬头看见张新杰——九年后那个——警告的眼神，只好又放回去，“你们如果都不饿我就下面条吃了。”
话音刚落，好似响应他的问题一般，轻微的“咕噜”声抢在有人开口前先证明了有人的肚子是扁的。
最小的张新杰先没忍住笑起来，眉眼弯弯：“我是饿了。”
叶修站起身，点名一样扳着手指头数：“好的那就两碗面，你们呢？”
最年长的张新杰看了看年轻的自己，起身伸出手握着叶修的手腕，多掰了一根指头。
“我刚吃过。”八赛季的张新杰耸了耸肩，“我来帮你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叶修盯着常用来煮面的小锅看了一会，蹲下身子拉开了灶台底下的烤炉。
“帮我在冰箱里拿一下那碟排骨，顺带拿三个番茄。”
张新杰打开门，望着空荡荡的冰箱陷入沉默：“你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
“昨天。”
“吃了什么？”
“白菜，排骨，然后煮了饭。”叶修那边不知道在搞什么，锅碗瓢盆发出摩擦的声音，“微波炉左边那个柜子里有面饼。”
青年应了一声，转过头将柜门打开，数了四个面饼出来，将袋子扎紧了放回去，随后转过头，看到了一言难尽的场面。
“叶……修？？？？”
“嗯？”
“你……”
张新杰望着眼前的场景，艰难地开了口：“为什么要把不用的锅放进烤炉里？”
估计也是几百年没用过的烤炉里，如今不仅塞满了各种型号的锅，甚至还有手套。
“没地方放啊。”叶修总算是扒拉了个大锅出来，拧开水龙头装水，在哗哗的背景音里解释着，“叶秋跟我置办的家具，实际上大多我都用不上，就只好找个地方塞着了。”
他将装了小半锅水的锅架在灶台上，生了火，盖上盖子任由火苗舔舐着锅底好烧开水，张新杰坐在饭桌的一边不知道想着什么，见他擦干手走过来，示意他坐下。
“那时候的龙抬头，是你做出来的吧？”张新杰倒了杯水推给他，盯着他喝掉，“第八赛季的那次全明星。”
叶修捧着马卡杯，“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叶……修。”
“嗯？”
“你一直是很好的对手。”
“这当然。”刚夺得第四冠的兴欣前队长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杯子，“不然哪能让你张新杰如此惦记着我啊。”
水烧开了，蒸汽顶得锅盖小幅度晃动起来，叶修顺手捞过切好的番茄扔了下去，侧身拿蛋的时候张新杰走到他身边来，将面饼放了下去。
水面上的泡泡破了一个又生了一个，番茄汁逐渐染红了透澈的开水，沾上点味。
“不过有件事情我猜你不知道。”叶修将锅盖重新盖了半个口， “唔嗯……有点难开口啊，你要不要猜猜？”
张新杰无语，只好转身摸个了盐罐子递给他：“有关你自己？”
“这当然！”叶修清了清嗓子，“虽然我不是很擅长做这种事情，但是张新杰，后门除了是个好地方，也是约会的好地点啊。”
“啊？”
“我的意思是，”叶修叹了口气，心里迅速转过一二三四四种计划，紧接着又飞速否决，“新杰，地球是缘的，有时候直球会比弯弯绕绕要好得多。”
“毕竟我的心思我本人再清楚不过。”他又补了一句。
张新杰一时没消化过来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前后文，下意识地接上了一句听上去更加不符合话题的句子：“……你不是不要牧师？”
“嘛。”叶修揭开锅盖，扒拉了几块排骨下去，“不要牧师，要你啊。”
在张新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叶修又快又狠地打出下一记直球。
“张新杰，我一直都喜欢……不，我一直都爱着你。”
“我……我也是。”张新杰转身背对他，借着拿碗的动作好掩盖自己有些发烫的面颊，“关火了，等会水会烧干的。”
03.
八赛季和三十四岁的张新杰揽下了洗碗的活，躺在沙发上眯着眼休息，而年纪最小的张新杰则是被最年长的自己推着出门逛街去，如今跟叶修两个人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那……我们去走走？”
“虽然跟还不是很熟悉的人一块出去会很……奇怪，但。”张新杰略一思索，还是点了头，“跟你的话，没有关系吧。”
“天呐张新杰，早知道你这么好拐我就先下手为强了？！”
“请不要说什么奇怪的话。”
少年清秀的脸庞染上一抹红，别过头咳嗽几声，身后的叶修没忍住笑出声，一边摁亮电梯按键一边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
修长的手指略微张开来在发间穿梭着，叶修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但这并不能阻止他试图将张新杰整齐的头发揉成鸡窝。
张新杰带着微妙眼神看了他一眼，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冷不防被叶修拉着走进了电梯间。
年长者望了望身边的少年，声音听起来有些感慨：“我怎么总感觉……以我们这个身高差走出去，我就像跟带孩子一样。”
张新杰：“……”
张新杰：“？？？？？”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叶修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摸出门卡刷了感应器，拉着大门示意张新杰先出去，“你想去哪？左转小吃街右转商业街，直走……直走大杂烩。”
“大杂烩？”
“就是什么都有啦，吃的穿的用的啥都有，你甚至能在那里找到奶茶店和书城。”
事实证明叶修不愧是最了解的张新杰生活习惯的人：口味偏甜，喜欢看书，并且现在正好缺一块手表——这些在聊天记录里都有提到。
于是叶修特别满意地看见几年前还很容易被逗笑的张新杰眼睛一亮，默不作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实际上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想去”两个大字。
十八岁的张新杰，在二十八岁的叶修看来，可以说是非常可爱甚至像个高中生，虽然按年龄来看也的确离高考不远。
说是这样说，但今天倒是叶修头一次跟张新杰一起出来逛——平时赛后聚餐居多——他一边在心里盘算是否还得跑一趟超市，一边连续施展他那类归为撩的主动技能，饶有兴趣地看着张新杰红了半张脸，抿着嘴一声不吭。
叶修笑出声，抬头看看天色渐晚，拉着张新杰拐了几个弯往超市去，直奔熟食区那块，挑挑拣拣买了盒烧肉，又被散发着无法抵抗的香味的烤鸡诱惑了，最终还是只要了半只表面被烤成棕色的鸡，准备回去煮个菜就可以做晚饭了。
叶修本人比较懒，平时都是一碗面下肚就打发了，如今三个张新杰齐聚他家，八百年不起火的灶台用了一次，已经不想再开火了。
回去的时候叶修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催着张新杰先走。少年一脸莫名，回头一看他又不知道往哪去了，只好提着袋子站在路旁边等，过了好一会叶修才又出现，手上多了个长方形的盒子。
“是成人礼哟。”叶修递给他，绑着漂亮缎带的礼物盒安静地呆在张新杰手里，不透明的外壳令得方才十八的张新杰对里面的物品好奇起来。
“谢谢……但是我不一定能带回去吧。”
“能的哦。”
叶修笑得狡猾，他接过装着熟食的塑料袋，心情颇好地往家走回去。
“毕竟这只表，我一直有看见你戴嘛。”
04.
张新杰本人，是有着早睡早起的好习惯的，因此无论是哪个张新杰，在晚饭过后三小时内都逐渐有了睡意。
穿越者们轮流用了洗手间，此刻站在沙发旁边轻声说着什么。刚洗完澡的叶修擦着头发，刚踏出浴室门就看到了让他表情微妙的场面：九年后的张新杰站在沙发边，不知道摁了什么，那叶修每天都在抱怨为什么不能再软一点的沙发背竟逐渐向后倾斜，变成了看上去就一定比坐着的时候舒服多了的沙发床。
叶修：“你为什么会……”
二零三四年的张新杰拍了拍手，接上了话：“在五年前我们把这套沙发换掉的时候，才终于发现其实是可以躺下来的。”
叶修：“……”
四赛季的张新杰：“这遭遇真是奇妙。”
八赛季的张新杰打了个哈欠，撑着快粘在一块的眼皮挣扎一会，终究抵挡不过睡梦的诱惑躺在了其中一边，道声失礼了便靠着沙发双眼一阖跑去会周公。而跟叶修一块抱来一床被子的年纪最大的张新杰坐在旁边的双人沙发上，哄着尚才成年的自己入睡。
“很新奇的体验。”他说，“让以前的自己睡在自己的膝盖上，隔壁坐着九年前的对象，真是绝无仅有。”
“我也这么觉得。”叶修注视着以不同姿势陷入熟睡的张新杰，暗叹一声真是好待遇，“不过究竟是为什么……才会导致这种情况呢？”
“大概是有未完成的心愿吧，反正也不会记得的，纯粹是想要改变点什么吧，你知道命运石之门吗？”
“我玩过——等等等等，不会记得？”
“你大概可以这样理解，世界线变动了吧，比如说本来没有想过约你出来面基的四赛季的张新杰，抱着暗恋一辈子的想法的八赛季的张新杰，加上我自己，都是有着未完成的事情才会出现在这里的啊。”
“所以说……”叶修难以置信。“从某种意义上，你会跟我见面、跟我告白，这些情况都是因为你们来到这里，然后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差不多。”张新杰没想出更好的说法，只好认同，“这就是缘分吧，也许现在还在收拾东西的张新杰也会遇到这种情况也说不定。”
“但为什么你们都不会记得？”
“因为你是做出改变的那个人，是主要因素。”年长者揉了揉眼睛，有些困顿。
“说来，现在的你究竟是为什么才会出现？”
“你总会知道的。”张新杰打了个哈欠，摘下眼镜准备休息，“那么，先晚安。”
“做个好梦。”
叶修悄悄起身，熄了灯，轻手轻脚摸回了房间。
明天又会怎样呢。
“嘎吱——”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来人轻手轻脚地在床头放下了一张折叠过的纸，并不是被很大力度折叠的纸张在风的催促下摊开来，上面是叶修熟悉的清秀笔迹。
「第四赛季的我，是想要尝试踏出一步却在担心会给你带来困扰的时候，因此才出现在这里。」
「第八赛季的我，恰好卡在了分歧的点，就像是很困扰的孩子一样，差一个支持他这样做的最重要的理由。」
「而我，大概是想要跟你说出这句话，我才会回到这个时间来吧。」
「无论是什么时间的我，都一如既往地爱着你。」
尾声
三十四岁的张新杰伸出手，习惯性地将刚响了两下的闹钟关掉，又难得地躺回了床上，侧过身注视着枕边人的侧脸。
清晨六点的阳光柔和地亲吻着那人的面颊，平时总是带着一丝琢磨不透意味的双眼如今还未睁开来，约莫是梦到些什么有趣的事情的缘故，嘴角扬起在一个漂亮的弧度。
张新杰拨了拨被他压得有些凌乱的发丝，蜻蜓点水般啄了啄他柔软的嘴唇，轻轻翻身下床。
洗漱过后做个早餐，煎蛋的时候可以去把叶修叫起来。张新杰在心里盘算着，打湿了毛巾，摘下眼镜仔仔细细地擦了脸。
“早啊……”
有谁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头枕在背上像是又有睡过去的迹象。
“叶修。”张新杰叹了口气，将泡过冷水的毛巾往他脸上糊去，“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试图站着睡觉，哪都不行。”
“卧槽？！”
被冷水刺激得直接回魂的叶修抖了三抖，不情不愿地站好。
“有没有人说过新杰你真的用什么都很顺手……”
“嗯？”
“比如说……这是你第二十九次拿冷毛巾砸我了。”
“……叶修。”张新杰顺手打开了抽屉门，冷静地拿出一卷手纸扔过去，“把纸换一下，吃完早餐记得打扫房间客厅卫生间以及厨房。”
“太残忍啦！！！！！”
依旧是鸡飞狗跳的新一天呢。
二十二岁的张新杰摇头拒绝了黄少天散场后一块去吃宵夜的提议，逆着人流往通向后门的走廊过去。
若是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五分钟前他还在气恼叶修的退役，五分钟后他已经决定去找他好好地谈一谈。
他走在漆黑安静的走廊里，唯一的声源是回荡的脚步声。张新杰觉得自己如今走在这里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那不过是一场梦，或者是他一个恍惚，虽说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
“后门是个好地方。”脑子里有个声音这样说，这后面似乎还有半句话。他想了半天才勉强记起这似乎是叶修的声音，但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一个。
隐隐有些光从门缝里漏进来，青年握住门把手，带着点紧张的心情推开了门。
“妈呀？！”
迎面而来的冷风冻得张新杰抖了抖，但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烟味。
张新杰沉默了一会，表情微妙地朝着声音来源望去：“因为会场不给抽烟，你就跑到这里来了？”
被他点名的抽烟人士没好气地点了点头，狠狠吸了口烟，随后将烟头碾灭。
“我说张新杰，你知道这样忽然开门真的是很吓人的吗？要是个老人家站在这，现在八成已经被你吓死了。”
“是我的错。”
“废话，当然是你的。”
张新杰注视着他：“但我从不知道在这里真的能碰到你。”
“什么真的假的。”叶修挑眉，“我不就退役了小半年吗？这么快就想我了？”
霸图的副队长没有接下去，而是另起了话题：“你会回来吗？”
“再说呗。”叶修耸了耸肩，“怎么了？”
“我想在决赛场上再见到你。”
“欸……欸欸？？？”
“叶修。”
他看见张新杰抬起头来，眸子中是说不明的感情。
他想起来这几年张新杰看着自己的时候似乎总带着点什么别的感情，不是他惯有的冷静，也不是霸图人对他的态度，而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跟他此刻心中疯狂滋生的不明情绪一般。
“我对你，怀有的不只是憧憬，前辈。”
“我一直……喜欢着你。”
那种感情，那种张新杰年少时不敢说出的感情，那种不知何时在叶修心中埋下种子的感情。
名为爱恋。
十八岁的张新杰从睡梦中醒来，略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他摸索着打开了灯，戴上不知何时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对着日历开始发呆。
第五次确认了今年还是二零一八年，时间是下午四点五十三分，自己呆着的地方是霸图宿舍，没有什么别的世界的自己，更别说叶修。
不过……居然是叶修……么。
少年几度试图再躺回床上，阖上眼满脑子都是梦中几人交谈的话语，真实得如同并非虚幻的梦境一般，使得他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翻身下床，从柜子里找出了下午因为彻底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才想着收好的账号卡，登陆了游戏，点开好友栏，熟悉的头像依旧亮着。
张新杰忽然笑出声，虽说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只是没来由地觉得安心以及愉悦，一如他在那时得知叶修也是喜欢着自己的时候，内心有什么悄悄地发生了改变。
比如说，就在自己回到宿舍的时候，三小时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跟叶修约线下见面，即便他们已经认识了一整年。
敲下了最后一个字，张新杰深吸一口气，点击发送。
“叮。”
有一条新的未读的消息。
“叮。”
又是一条。
少年终于把目光从天花板上移开，坐直身子开始阅读挤在气泡框里的信息。
“行呗。”这是第一条。
“我过两天正好去Q市，找你去。”
“叶修。”
“嗯？”
坐在电脑前的人忽然觉得手有点抖，那是他无论作为一个玩家，或是准职业选手都不曾出现过的会影响操作的手抖。
“生日快乐。”
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呢？那晚张新杰临睡前依旧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无论是什么时候，属于他们命运之线总是自然而然地交叉，再缠绕起来，时间将关于对方的记忆刻在骨子里，成为抹不去、忘不掉的回忆。
而二零一八年的张新杰，不过是踏出了第一步，朝着那看似遥不可及的斗神的身影逐渐靠近。
接着，并肩而立。
